古树
它是一棵高大的树,躯干苍劲,树冠如盖。没有人说得清它的年龄,只听爷爷说他小时候就有这棵树了。
它站在村子一角,和一些无名小树为伍,不显山不露水,快活地和它们“一岁一枯荣”。
某天有专家发现了它,专家惊呼:“这可是一棵有几百年历史的古树啊,怎么能这么马虎对待?”很快,树四周竖起一圈2米多高的铁栅栏,它孤零零地被关在了栅栏里。
那些曾经在这棵树上打闹着长大的孩子,忽然膜拜起它来。有人拿来香烛,在树前磕头祈祷;有人在栏杆上挂起了祈福的红布;有人殷勤为它浇水,期望它庇佑自己家多一点……
有一天,有个孩子忽然喊到:“快看,树干枯了,它是不是要死了?”
他的父亲赶忙捂住了他的嘴,脸色苍白得对着树开始了祷告。
假树
这是一棵与众不同的树。当别的树光秃秃地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时候,它却绿叶满枝,春意盎然;当别的树消失在夜幕里的时候,它身上却发出五颜六色的光。
它是一棵假树,一棵人工制作的风景树,水泥树干,塑料树叶,身上披着彩灯。
春天来了,它惊讶地发现:那些热情的鸟儿,聚在周围树上唱歌,自己却被它们无视了。
它问一只飞过的鸟儿:“请问你们为什么不愿落在我的枝头?我时刻欢迎你们。”
“因为你没有温暖的怀抱。”鸟儿冷冷地答到。
它忽然悲伤起来,它憎恨自己为什么是一棵假树。如果这些水泥盖了房子,那些在温暖的屋子里幸福生活的人们,应该会感谢自己吧?它很想哭,可它冷硬的身体里却挤不出一滴泪。
“妈妈,这棵树真特别啊!”一个小女孩惊喜地说。是啊,周围的树刚吐出嫩芽,而它却是一片翠绿呢。
“它晚上还会发光呢!这是一棵神奇的树。”她的妈妈笑着说。
小女孩围着它转起圈来,还快乐地唱歌。很快,又围过来几个孩子。孩子们快活的笑声像一股股活水,一点点挤进它僵硬的身体里。
它的心潮润起来,它忽然觉得:做一棵假树其实也很好。
树疤
在南国逢着它的时候,我被吓了一跳。高大的树上,结满了浑身青疙瘩的毛孩子。树半腰有,枝头上也有,这些调皮的孩子,不管大小都吊着,仿佛要随风荡秋千。可能担心它们会摔疼,有些被人用蛇皮袋细心地兜了起来。
当地人告诉我这就是菠萝蜜。我好奇地打量着它,我看到树上有好多凸起的球状结。这些结子中间还留着一寸多长的蒂,仿佛被剪断的脐带。我细细地数,一个、两个……多得数都数不清。
我问这是些什么东西?别人告诉我:“这都是割掉菠萝蜜后留下的疤啊!”
我一阵愕然:原来这棵树为我们奉献了多少个“孩子”,就被割了多少刀,甚至更多。这些结疤,是它默默舔干的伤口啊。
不知道为什么,抚摸着这些粗糙的伤疤,我忽然想起了天下的母亲们。
阎仁厚,平台专栏作者,男,陕西西安人,机械工程师。欣赏打动人心的文字,感悟平凡的人生,生活中偶有所得,述之以文。有诗歌、散文散见于《西安晚报》、《陕西工人报》、《西部法制报》、《三秦都市报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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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福全,陕西宝鸡人,读过十年书,当过三年兵,经过十年商,做过十年期刊编辑。创建有超过万人次访问量的郭福全约稿博客、郭福全文字工作室、博客文学、写手文学和手机文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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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少强